新见《西游阐微》考论

(相关资料图)

文/蓝青

摘 要：溪桥道人所著《西游阐微》一书，收录在邓怀琨刊刻的道教丛书《道书一贯》中，为诸多《西游记》资料汇编著作所不载，亦未见研究论著征引。《西游阐微》刊刻于同治间，在清代诸多《西游记》评本中属于晚出者。该书以金丹大道说诠释《西游记》，所论基本不出《西游真诠》的范围。《西游阐微》的评点形式亦别具一格，纯以诗歌形式进行评点，这在《西游记》评点史甚至古代小说评点史上是不多见的，值得引起学界关注。

关键词：《西游阐微》；溪桥道人；《西游真诠》；《西游记》

目前学界所知清代《西游记》评点本共计《西游证道书》《西游真诠》《新说西游记》《西游原旨》《通易西游正旨》《西游记记》《西游记评注》七种，笔者近来发现一部新的《西游记》评点文献，即清代溪桥道人所著《西游阐微》。该书既不见于刘荫柏《西游记研究资料》、朱一玄和刘毓忱《西游记资料汇编》及蔡铁鹰《西游记资料汇编》等史料汇本，亦未见《西游记》研究论著征引，颇为遗憾。本文将首先对《西游阐微》的版本、作者、底本作一介绍，进而探究其批评价值。

一、《西游阐微》的版本、作者与底本

《西游阐微》共两卷，每卷一册，收录在邓怀琨刊刻的道教丛书《道书一贯》中，国家图书馆、天津图书馆和重庆图书馆皆有收藏。《道书一贯》系道教著作丛书，共收书十四种，分上下两函。上函共九种，依次为《道德真经》《黄庭经》《大洞经》《生生神数》《黄鹤赋》《百字碑》《三字诀》《心印经》《清静经》；下函五种，依次为《西游阐微》《道诗玄真》《道词统宗》《道诗易简》《道词启秘》。上下函各八册，共计十六册。每种书的扉页左栏下方皆题“醉仙亭”，可知该集系醉仙亭刻本。第十六册末尾有《刊刻〈道书一贯〉序》，叙述刊刻动因，题“潞河散人邓雪中序于醉仙亭之中”，并将刊刻该集的捐资者及所助钱文数一一列于后，可见此集由邓怀琨（字雪中）主持刊刻。至于刊刻时间，笔者翻检全集，仅有四篇序末落款提供了时间信息，如《生生神数序》末尾题“大清同治十二年岁次癸酉孟夏月望日”，《黄鹤赋序》末尾题“大清同治十二年岁次癸酉孟夏月朔日”，《百字碑序》末尾题“大清同治十二年一阳月吉日”，《道诗易简》末尾题“大清同治十二年清和月中浣”。从避讳来看，该集中《道德真经》卷三“其民淳淳”一句中，“谆”字为避同治帝载淳讳写作“湻”。而“恬”字因避光绪帝载湉讳，一般会缺末笔，但《西游阐微》第四十一回“寂然不动恬然神”和第五十六回“襟怀恬淡全神静”中的“恬”字皆无避讳，综合可知该集的刊刻时间应该在同治年间。

《西游阐微》版高19.9cm，宽12.8cm，四周双边。扉页分左中右三栏，右栏上方小字书“溪桥道人著”，左栏下方小字书“醉仙亭”，中间一栏大字书“西游阐微”。正文半页9行，行24字，有界栏，无圈点，版心单黑鱼尾，鱼尾之上印“西游阐微”，鱼尾之下书卷数及页码。首册卷首依次为静一道人序、目录、著者与校阅者姓名。卷一为第一回至五十回，卷二为第五十一回至一百回。每回先录小说回目，再进行评点。评语系诗歌形式，每回皆为七言四句十首，共计两万八千字。

关于该书的作者，据卷首和每卷卷端皆署“溪桥道人著”，以及静一道人《西游阐微序》所言“今得溪桥道人按节注诗，因诗见道”，可知作者为溪桥道人。据邓怀琨《生生神数序》所言“今欲待观窍观妙，诚属难耳。幸蒙云龛、溪桥二师，节节注解，句句详明，泄尽玄机之密，阐扬妙道之宗”，以及其《黄鹤赋序》所言“正在犹豫之际，又幸得云龛、溪桥二师亲授注释《黄鹤赋》一篇”，可知溪桥道人乃邓怀琨之师。

至于《西游阐微》所依据的底本，可从唐僧身世处进行判断。明代百回本《西游记》中并没有完整的唐僧身世故事，清初《西游证道书》首次在保持整体回数一百回中插入了完整的唐僧身世故事，此后《西游真诠》《西游原旨》等皆承袭之。《西游阐微》第九回题“陈光蕊赴任逢灾 江流僧复仇报本”，可见其所据版本显然为清刊本。就回目文字而言，《西游证道书》《西游真诠》《西游原旨》存在些许差异，此可作为判断《西游阐微》底本来源的重要依据。例如《西游阐微》第十二回回目曰“玄奘秉诚建大会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《西游原旨》相同，而《西游证道书》则作“唐主选僧修大会”；《西游阐微》第三十一回回目曰“猪八戒义释猴王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《西游原旨》相同，《西游证道书》则将“释”字作“激”；《西游阐微》第三十九回回目曰“一粒丹砂天上得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目录、《西游原旨》相同，《西游证道书》则将“丹砂”作“金丹”；《西游阐微》第四十七回回目曰“圣僧夜阻通天河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目录、《西游原旨》相同，而《西游证道书》则将“河”字作“水”。由此可将《西游证道书》排除。而据《西游阐微》第十八回回目曰“高老庄大圣降魔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目录相同，而《西游证道书》《西游原旨》皆将“大圣”作“行者”；《西游阐微》第四十八回回目曰“圣僧拜佛履层冰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目录相同，而《西游证道书》《西游原旨》皆将“圣僧”作“僧思”，可见《西游阐微》所据底本当为《西游真诠》。

二、《西游阐微》的价值

自清初汪祺、黄周星《西游证道书》首倡“证道”说，此后《西游真诠》《西游原旨》《通易西游正旨》《西游记记》《西游记评注》等皆延续之，有清一代以道教内丹学评说《西游记》遂成为主潮。《西游阐微》也不例外，继承前人将《西游记》归到丘处机名下，如第十八回评“五荤三厌全消去，立见西游丘祖经”，第一百回评“悟通丘祖西游理，自得修真入画城”，并且反复言及金丹大道，如第四回评“金丹不是等闲名，水火调和日月精”，第十二回评“打坐参禅理亦当，谁知终在死生乡。何如悟透金丹旨，入室升堂迥不常”，第二十回评“分明演出金丹诀，莫怪神人不我说。只是愚人不得知，安身立命觉难作”，第三十三回评“服食金丹大道成，元神元气合元精。先天却在后天取，脱去凡躯谒圣明”。可见在溪桥道人看来，《西游记》就是一部借名托相演绎道教内丹修炼原理之作。

需要说明的是，同为丹道学评点，后出者往往受到前人影响。《西游阐微》亦不例外，卷首序言中就提到了《西游真诠》与《西游原旨》：“迨后悟一子详为注解，文深而理备；悟元子略为指陈，言近而旨远。于是乎如永夜而然灯，如苦海而登筏，是《西游》之隐启，即丘祖之心见矣。”悟一子即《西游真诠》作者陈士斌，悟元子即《西游原旨》作者刘一明。将《西游阐微》与二书比照，可以发现《西游阐微》基本继承了《西游真诠》的观点。如第二回悟空与水脏洞洞主混世魔王大战，《西游真诠》解释道：“正北属坎，故执有刀；其色黑，故头戴乌金，身挂皂袍，下穿黑甲，足踏黑靴。坎中有金，惟因混而成魔也。悟空曰：‘我乃正南方。正南者，离宫也。没器械，光着头，红色衣，勒黄绦，踏马靴，俱形容离宫之义。’”[1]陈士斌将混世魔王理解为“坎中有金”，悟空战胜混世魔王也就是抽坎填离，“取魔金而即为我用”[2]。而刘一明则将混世魔王看作肾中阴精，也就是“后天至阴之浊水，非先天至阳之清水”[3]，悟空砍死魔王，放火将水脏洞烧得枯干，即“明示只有先天真心实用之一体，并无后天心肾相交之二体”[4]。《西游阐微》称：“混世魔王寓意深，算来总是水中金。诸般名色均非妄，收得回来到宝林。”邓怀琨将混世魔王视作水中金，显然取自《西游真诠》。又如第十五回蛇盘山鹰愁涧收小龙，《西游真诠》认为此回要义在于降龙，故开篇即指出：“太白真人歌曰：‘龙从火里出，虎向水中生。’就一身坎离而言，明阴中有阳，阳中有阴，阴阳颠倒之义也。心为离属阳，为龙，离中之阴则虎也；肾为坎，属阴，为虎，坎中之阳则龙也。惟能伏虎，则离中真水下降而从龙；惟能降龙，则坎中之真火上蒸而就虎，此谓水火既济而坎离交媾，内炼工夫首先下手之要着也。前回伏虎工程已在山中收得，此回降龙作用自须水里寻来。”[5]刘一明则认为此回乃阐发丹道修炼中的真脚力，“示人以任重道远、竭力修持之旨”[6]。《西游阐微》则称“阴里藏阳阳里阴，阴阳颠倒见天心。天心不与人心比，比附称和古至今。伏虎降龙水火济，上蒸下降神仙室。坎离交姤配阴阳，出首工夫良不易”，无疑借鉴了《西游真诠》降龙伏虎、坎离交媾之说。再如第十六回，《西游真诠》将悟空所言“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”解释为“随缘安分，不设机心，逢场作戏，浑然天趣，忘机之真乐”[7]，《西游原旨》则以为“一日有一日之功果，日日有日日之功课，不得以空空一观为了事”[8]，《西游阐微》称“随缘随分安如止，不设机心良足取。依旧逢场作戏为，天真灿烂诚难比”，显然从陈士斌之说。接下来老僧与黑熊怪窃取袈裟，《西游真诠》认为此寓世人要戒除机心：“求正者谓之生机，生机者存。若老僧之利己妨人，行邪也。行邪者谓之杀机，杀机者亡。道非不可窃也，然盗天地、窃造化，彼此无损，两国俱全，谓之知机。知机者天机也，天机者神。若黑熊罴之趁着机会暗掳去，谓之乘机。乘机者，人机也，人机者妖。天机现于自然，人机出于造作。”[9]《西游原旨》则以观音院老僧谋袈裟为“当午时而守心”，“守心则金丹已为心所害”，以黑熊怪窃袈裟为“子时而守肾”，“守肾则金丹已为肾所陷”。[10]《西游阐微》则照搬《西游真诠》的观点：“知机总与乘机异，天地窃来造化毕。两国相交两国全，依然不老长生室。天机原与人机别，造作谋为便是恶。行者灵心坐照时，焉能图害取经佛。”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，可见《西游阐微》在观点上并没有受到《西游原旨》影响，而是以《西游真诠》为尚。

《西游阐微》不仅在观点上继承《西游真诠》，在表述上亦往往因袭之，不少评语与《西游真诠》如出一辙。例如第十七回黑熊怪下帖请金池长老，《西游真诠》解释道：“夫熊属火，而为黑汉，肾中之欲焰也。金池属水，而称丹房，心内之淫液也。彼此有相见之候，亦能裨益，可为当援。”[11]《西游阐微》则称“肾中欲焰润金池，亦得丹房淫液施。彼此虽云相见候，无非援党在斯时”，可谓照抄《西游真诠》。又如第五十二回太上老君童儿睡了七日，导致青牛乘机下界，后被老君用芭蕉扇收回，《西游真诠》评曰：“童儿忽醒，如梦始觉。今已七日，七日来复，天心复见之候也。查出偷去金刚琢，方为格物而知至矣。老君执芭蕉扇，执清虚之气而致虚中之物，即执中存诚之义。”[12]《西游阐微》则以诗歌形式复述了一遍：“七日天心便复来，清空一气孰能猜。还虚总是从虚致，守念执中即圣才。”再如第六十七回红鳞大蟒出场，《西游真诠》评曰：“目悬两炬，暗中睹利极明；舌舞双枪，左右遮拦最捷。只到平旦之时，天心来复，未免消阻闭藏。究竟藏头露尾，出不得高人手眼。”[13]《西游阐微》则称：“毒蛇两目似明灯，取利暗中素所能。左右遮拦枪无敌，天心复旦便难腾。”二者除了形式区别，观点用词完全一致。不仅如此，《西游阐微》中甚至有整回评语照抄《西游真诠》。这里仅以第六十一回为例，《西游阐微》“一调乃是一阴见，所以坤中有索见。自必乾爻长女生，花开九五飞龙见”，即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一调者，大圣在坤而索乾也。一索而生长女为巽。巽为风，故为扇。得之于乾金，故为铁扇。公主土之长女，故为丑之长妻而一阴现”[14]；“二调芭蕉属二阴，坤而再索寓言深。离南火地薰炎象，玉而主公自有音”，也就是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二调者，大圣在坤而再索也。再索而生中女，为离。离为火，故坐落正南。南面一王之象，故得玉面公主，土之中女，故为丑之次妻而二阴现”[15]；“芭蕉三调乃三阴，少女分明水里金。白象西方秋一色，魔王大力验于今”，即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三调者，大圣在坤位而三索也。三索而生少女，为兑。兑为泽，为水金，位乎西而色白，故为白牛。牛属土而生金，遍历九宫，为力甚大，故为大力王，为铁扇公主养身之父，真阴之主也，故三阴现而真扇献”[16]；“土地施为助力深，调和四象木而金。中央便是中黄理，周易详明古至今”，指小说中土地率阴兵助战，也就是《西游真诠》所谓“土地、八戒助力施为”、“金木和同而致真阴现相”[17]；“只为芭蕉未到手，疑生进躁功夫否。正神自有正言答，方得西天路上走”，即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八戒因扇子难得而思转路，未免生躁进疑怠之心。……若舍此而思转路，是舍正道而入旁门。水火不能既济，何由得路而去西取经”[18]；“金木相交自建功，功成总在水源通。通明勇猛齐施力，力永行深达上宫”，即小说中悟空与八戒共战牛魔王，也就是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发现金铅，与木汞相吞相啖，交会调和以成丹，即大圣之施为也。曰‘用芭蕉，为水意，火炎消除成既济’，本文自明”[19]；“奇巧心猿迥不常，神灵性慧在疆场。诸般运用非人力，得胜班师旗鼓藏”，与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曰：‘奇巧心猿用力降’，言修道全藉心灵而力专”同一道理[20]；“老牛依旧老牛形，返本归真不暂停。四面神威八面振，先天一气最通灵”，即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老牛还变做一只大白牛，返本还元之象也”[21]；“乾坤造化在吾手，仍旧修持不厌久。火候昭昭现目前，功夫次第何堪否”，即针对小说中一扇火熄、二扇风起、三扇雨落，也就是《西游真诠》所言“造化在吾掌握，指示运用火候之次第，出自天然”[22]。此九首诗词句皆因袭《西游真诠》[23]，可见《西游阐微》乃据《西游真诠》而成。

尽管《西游阐微》所论基本不出《西游真诠》的范围，但它在对《西游真诠》内容进行取舍时还是颇具眼光的。例如第九回唐僧身世故事，《西游真诠》用了大半篇幅讲“贞观魏征”，谐音“贞观伪征”，也就是无法看清真相，而仅用了四分之一的篇幅说明金水互生、颠倒运用，《西游阐微》则恰恰择取较符合原旨的水中生金之意，舍弃了甚为牵强的“贞观伪征”解说，可谓颇具眼力。又如第十五回，《西游真诠》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分析收服龙马后的情节，充满牵强附会，例如以行者扯住菩萨道“我不去了”寓言“除龙伏虎，止是一身坎离，算得筑基炼己，仍是凡人，何能了命而出世”，并“逼起下文三家相见人共去之妙”；以柳叶变毫毛为“了性谓之前三，乾之内爻也；了命谓之后三，乾之外象也。前三后三总是一般，直到六爻纯乾，成就真金不坏，方为了当”；以唐僧礼拜山神而笑倒大圣为“仅窥心意之障碍而未迹性命之堂奥”。[24]这些观点皆被《西游阐微》舍弃。平心而论，《西游真诠》中的确有很多解释颇符合《西游记》原意，但一旦落到细微处，往往拆白道字，随意比附。这些牵强附会处大量充斥其间，甚至容易湮没对每回主旨的合理解释，如龚易图即称：“虽有悟一子诠解之本，然辞费矣。费则隐，阅者仍昧然，如河汉之渺无津涘也。”[25]《西游阐微》在取材《西游真诠》时，大量剔除了牵强附会处，使《西游真诠》的卓见更为清晰地呈现出来，为我们解读《西游记》的丹道内涵不无助益。

《西游阐微》不仅对《西游真诠》接受研究颇具价值，其评点形式亦颇具特色，纯系诗歌形式。中国古代很早就有运用诗歌形式进行批评者，如杜甫的《戏为六绝句》、元好问的《论诗三十首》等等，但以诗歌形式评点小说者则不多见，《西游阐微》就是一例。当然，在《西游阐微》之前已有以诗歌形式评点《西游记》者。例如《西游原旨》卷首有《西游原旨诗结》，每回先录回目文字，再以一首七言四句诗进行评点，其实就是对正文评点内容的概括。《西游阐微》在形式上很可能借鉴了《西游原旨诗结》，然而《西游原旨诗结》每回仅一首诗，《西游阐微》则有十首，在规模上远超前者。除《西游原旨诗结》外，作于乾隆十三年的《新说西游记》中亦存在诗歌形式。如《新说西游记》第七十七回回末评曰：“奇书妙法古今稀，发尽乾坤造化机。非止文章称独步，经书亦赖有维持。”[26]当然，《新说西游记》中采用诗歌形式者只是极少数，且书中诗词歌赋皆有，并非如《西游阐微》仅以诗歌形式进行评点。别具一格的还有成书于咸丰十一年的《西游记记》，该书大量运用词、曲形式进行评点，但未使用诗歌形式。总之，《西游阐微》纯以诗歌形式进行评点，这在《西游记》评点史上是颇为独特的，在古代小说评点史上亦是不多见的，值得引起学界关注。

向上滑动查看注释

[1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49-50页。

[2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50页。

[3] 刘一明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原旨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67页。

[4] 刘一明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原旨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69页。

[5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373页。

[6] 刘一明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原旨》第2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464页。

[7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396页。

[8] 刘一明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原旨》第2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493页。

[9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396-397页。

[10] 刘一明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原旨》第2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498-499页。

[11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414页。

[12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153页。

[13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492页。

[14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5页。

[15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5页。

[16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5页。

[17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6-1357页。

[18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7页。

[19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58页。

[20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61页。

[21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62页。

[22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3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1362页。

[23] 第一首言“阴极阳生阳极阴，此间妙旨癸藏壬。果能悟得全功者，大小无伤恰一心”，系针对第六十回情节而发，不属于第六十一回内容。

[24] 陈士斌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西游真诠》第1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378-379页。

[25] 含晶子：《西游记评注自序》，朱一玄、刘毓忱编：《西游记资料汇编》，天津：南开大学出版社，2012年，第363页。

[26] 张书绅：《古本小说集成·新说西游记》第5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4年，第2463页。

- 全 文 完 -

部分图片来自网络

原文发表于《古典文学研究》2022年第2期

发表时略有修改，引用请以刊物为准

作者介绍

蓝青

1988年生，山东济南人。山东大学文学博士，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后出站。现为山东大学文学院副研究员。主要研究方向为明清小说。

本文章由京师文会出品，转载需同意

欢迎投稿，稿件请发至

jingshiwenhui@163.com

长·按·关·注

▲向上滑动

WEN

HUI

jingshiwenhui

➰

顾问

郭英德 李小龙

主编

诸雨辰

图文编辑

曾子芮林丹丹

冯浩然 谢宜君

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古代文学研究所

中国古代散文研究中心

中华文化研究与传播学科交叉平台

标签：